话落,却听他突然冷声开口:“要本皇子搬去宸府不是不可,那就是你与本皇子和离!”
突然,前一刻还懵懂无知的飞绫,这刻却如那地狱的索命冤魂般,一个用力,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全部扫落到地。
“本公主已经忍你够久了!你终究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乐无霜!”
“本公主都这么的委曲求全于你,你竟然还是如此!若真如此本公主与你和离又何妨!”
“你以为本公主与你和离后就不得人青睐了吗?你错了!一旦和离,本公主立马会投入太子怀中!”
“虽然你有无垠宗,可到时本宫主有西岐及北齐,若真如此,那你我就斗一斗,看最后谁会赢!”
哪知她这话还未说完,一道对她来说轻柔且熟悉无比的声音打断了她那要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只听南宫宸轻柔开口:
“飞绫,似乎你做公主久了,连最基本的主仆尊卑都已经忘了!”
轻柔的话语一出,吓得她一阵哆嗦,这样的轻柔她最熟悉不过,南宫宸只对两种人显现出这样的轻柔。
一种就是他的至爱,那乐氏无霜,还有一种便是无垠宗里那些犯了大错要被废去一身修为,且被永生囚禁起来的罪人。
想到此,她慢慢后退几步,在几步开外处才停了下来,不再言语。
“你现在是西岐的公主可那又怎样?只要本座想,你这西岐的公主身份随时都可以失去。”
“当真有信心认为西岐女皇会为了你这个亲身女儿而放弃西岐?”
飞绫暗自颤抖的低喃出声:“不、不、”,自她成为西岐公主后,已完全忘记自己那曾经的身份。
此时被南宫宸突然提起,顿时只觉这公主身份对她来说就似一场梦般,这公主身份并不能改变她在南宫宸眼中的地位。
“你忍本座很久,殊不知本座忍你也已经很久,心妃是本座的生母,在其没踏破本座的底线前,无论她做出什么出格举动,本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你就不同,本座与你走到至今这步,也只是想在这无聊的生活上加点佐料而已,莫非你还真将本座当成你的夫君了?”
“与你说这么多,就是让你以后不要再如跳梁小丑般在本座面前跳来跳去,本座已开始厌烦!”
“若听明白了,现在就给本座滚出去!”
声音一如开始的那般轻柔,只是听的飞绫却是遍体生寒。
在她离去后,南宫宸突然极想见到乐无霜,是发自内心深处的那种想,这种想是种让他想到就要立即去做的想。
他想证明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
他想她!
她不愿跟随他来北齐也罢,那他便去东向找她就是。
这夜,帷幔抚动,今日的乐无霜睡的很早,朦胧间只感觉一道熟悉的气息萦绕到鼻端,蹙了蹙眉。
随即嘴角翘起,看来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古人诚不欺她。
她白日才想过南宫宸,这晚间做梦便梦到了他。
梦里南宫宸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不时在她耳边吹着气。
她一时笑出了声,与南宫宸曾经在一起时,他便知道她的这些弱点。
就比如说她很怕人在她耳朵边吹气,当然这事除了南宫宸外也再无别人知晓。
哪怕前世与齐晟渊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齐晟渊也是不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