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年轻的公费生当即开口,打断辛胖子的唠叨,稍稍提高声音说道:“我不是说过,少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么。现在局势已经很乱了,一动不如一静……正所谓雄辩是银,沉默是金。上一次我们之所以能逃过一劫,还不就是因为我们比那个蠢货话少么。”
郑清所说的蠢货,正是阿尔法学院的阿瑟·内斯。因为上一次鲁莽的封店搜查,使得阿尔法在后续的调查工作中陷入被动,尤其是不论郑清亦或者狐五,都算是有点‘身份’与‘来头’的人物,阿尔法想要息事宁人几乎不可能实现。
所以,阿尔法纠察队最后不得不满足郑清等人提出的赔偿要求。只不过对于宥罪以及青丘公馆要求的公开道歉,他们则一拖再拖,始终顾左右而言他。
听说弗里德曼爵士对此事也曾大发雷霆,而那位可怜的内斯先生,则因为数次工作纰漏被血友会褫夺了一切职务,打入冷宫。
假设,阿瑟·内斯在动手之前少哔哔两句,上门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将郑清的店子给封了,狐五也没有机会动手脚,阿尔法也不会因此陷入被动。
郑清的冷水并未浇灭胖子的热情。
他挽了挽袖子,做出大干一场的姿态,在书桌上铺开稿纸,抽出一小捆羽毛笔,摆开墨水瓶,然后气势汹汹的嚷道:“舆论的阵地,你不去占领,我不去占领,还有别人去占领。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没有胜利者!只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郑清这才想起胖子校报记者的身份,想来两所学院之间的论战,他们这些笔杆子所承受的压力与其他同学定然不同罢。
公费生耸了耸肩膀,目光转向一直缩在角落里翻笔记本的萧笑:“博士,你的意见呢?”
自从学院之间的矛盾发酵以来,萧大博士一改上学期的滔滔不绝,变得谨慎了许多。即便有些许评论,也只是私下里简单说说,很少像以前那样给大家‘上课’了。
听到郑清的要求后,萧笑扶了扶眼镜,瞟了众人一眼:
“所有认知的偏差,都来自于视线的狭隘。”
“你觉得自己的世界是正确的,那只是因为你的角度太狭小了。不能全面的、辩证的看待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有一个词叫‘坐井观天’。用在这种时候,非常契合。”
“如果你在上课的路上,在你经常经过的地方试着抬起头看一眼,你会发现一个与平日截然不同的世界。”
“孰真孰假?其实都是真的。”
“所以,我并不是说你是错的,也不是说贝塔镇邮报或者阿尔法的说法的对的……我是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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