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点了点头,“可是时间到了吗?人怎么没有来?”
“后来我想了想,即便是来府中一次也没有这个必要,所以差人,给她直接送了好些过去。”善修一脸淡然的说道。
鸣棋简直是有些顿足捶胸的笑起来,“这位国舅夫人做事也太过莽撞了,难道她都不在帝都之中打听一下什么样的女子才可以入得兄长之眼么!”
“有了云著娘亲归来,这位国舅夫人就成了只担着国舅夫人名头的弃子,当然要想各种出头之法。”善修道。
“兄长会不会后悔呢,这种身处绝路之上的杀手锏,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精妙。只见一面会漏掉许多好处。也许那女子会是帝都之中声名隐晦,但容色姿质都看把头筹的妙人。兄长的府邸这么大,就是添置一二妾氏也不会显得拥挤,人家又是真心诚意的送上门来半个子儿也不要你的,你倒是舍得将人家推出去。”
话音才落,就已经听到旖贞的声音在院子里明亮的响起,“你们这群狗奴才,干什么拦着,不用你们猴急的进去通报,我自己进去通报就是。兄长派人在外面把守的这么严谨,难道真的是在屋中私会美人?”
“国舅夫人真是下了大力气放出消息,看来,不仅是旖贞,现在全帝都都要知道兄长今日今世时相会美人。不过,兄长那一兜茶叶送过去,美人可真是要泪涟涟了。”
外面的旖贞已经气喘吁吁的走进来,怒气上了头,觉得有点热,用手擦过额头,直接走进厅中,寻了把椅子,自己坐下,一直不肯瞧屋中的二人,还只以为与善修对坐的是传说中的美人。
鸣棋见她不放过眼神来瞧,也绝不开口,只一味逗她,向着善修的座位走过去。善修瞪他,眼神示意他不要胡闹。鸣棋忍住他脸上那个要爆开的笑,摆手。只用唇形在跟善修对话,“我出三千两,我只要再走一步,贞儿就会受不了,开口说话。然后只要我们不言不语,我再走上一步,她会坐不住。第三步她就会瞧向我们这个方向。然后赌局结束。”
鸣棋的第一步落地时,旖贞的身姿果然颤了颤,然后挺直腰身,“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可并不是为了妨碍二位相见。不过是我修兄长这边风水得宜,无比适合思考人生大事。你们一双儿有什么要说的,要交待的真心,大可言尽。只当我此时并没有坐在这里,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只能用手捂住嘴巴才能忍住笑声的鸣棋,冲着眼前有着无可奈何的善修伸出三个手指摇了摇,然后走出第二步。
原本坐在那里的旖贞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而且也依然极别扭的扭着脖子坚持着不去瞧他们现下的光景,“所谓坐怀不乱,真的是知易行难。我还以为,从来不为女色所动的兄长,”顿了顿,“会真的,会真的……可兄长为何偏偏要对我狠心,说什么天之大任,却原来兄长的大任是这狐媚子……不过,到底是我做了什么让兄长有所误会,还是没有做什么让兄长误会?我早对兄长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