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来就没有打算隐瞒,他直接说道,“传闻里说的并非全是错的,只不过留下证据的人并非凶手,而是曲舒自己。”
信利一下子睁大双眼,不能置信的看着皇上,“陛下,是说曲舒留下的么?”
“她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皇上从袖中取出那些被称为是证据的东西递给信利。
是一块圆润的鹅卵石和一块紫色布条。但不得不说,那种紫色,极其炫目刺眼。信利仔细的翻看了一下,无论是石头还是布条上都不曾沾有血迹。
“但当时,曲舒她一定会流很多血的!如果是真正的物证上面怎么会滴血不沾?”信利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之后,直接怀疑的问道。
皇上的表情还是那样的镇定,“如果染上任一种颜色,那么这证据也就失去了它的作用。所以我们现在轻而易举看到的它们,是曲舒当时,忍着多大的疼痛,以及多么难得的镇定在保留着。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可汗是不会相信这些证据的,所以一直也没有拿给可汗看。”
“那么,今日这些状况又有什么不同了吗?”信利有时候也在问自己,如果皇上就是凶手他要怎么办?那么他若看破,就走不出这里。看不破,就会得到高官厚禄进而成为皇上,最为看重的那把刀。
“因为那些我故意放出的风声,还有我现在,让可汗成为我的客人。这两点加在一起,我想凶手会坐不住阵脚的。或许,他会亲临这里,看看,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又或许,他手下有一批杰出的杀手,他会派他们彻底毁灭这里。”
看到管事第一次冒冒失失地跑进来还差点一跤绊倒,太子微微阖了阖眼。他想,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到事情出了纰漏时,还是忍不住失望。因为一旦痛失今天的机会,就算,他们能够成功的避过信利的怀疑,也不得不再次花费大段的时间,去重新谋划。心中诸多愿景就这样,如同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极凶险的失去。
管事是真的着急了,还没有等太子,允许他说话,就已经自顾自的禀报起来,“殿下,您猜的没错,皇上果然是打起了信利可汗的主意,现在正派人接信利可汗入宫,密报里还说,皇上不仅是打算面见信利可汗,还已经请示了太后,准许他这就前往西轩。”
管事语音落下之后,先前存在于太子心中的全部幻想,瞬间化为子虚乌有,姜也果然是老的辣。在灯影之下露出一半脸颊的太子已经意识到,他中了皇上的圈套,那些被他派出去,想要火烧西轩的侍卫,就像是他主动要投喂到信利口中的食物。
管事见太子就不发出声音,想请示接下来怎么办?他原想着说话的时候一定要保持镇定,可是,心中的千头万绪繁杂,涌上时还是一不小心,让说话的声音抖了那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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