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离开座位,走向长乐。长乐低着头并没有看他在做什么,但显然可以依靠鸣棋落在地上的影子判断着他走了过去,她有些忌惮的将身子向后倾了倾。
鸣棋却用手轻轻圈住她的身体。等她发现时已经被困在他怀中,鸣棋正用头抵住她柔弱肩窝,“不要再离开我!”他的气息若有若无潜入她耳涯。那刚刚听起来不可忤逆的声音,此时不着丝毫力气轻轻散落在百花灯散发出的每一寸柔光里。拖着长长的尾巴扫过梦的边缘。
她怯怯抬眼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要就此说些什么。他伸出手指压住她唇瓣,“不要回答,说出来的都是不做数的。只要用心去肯定就可以了!”然后他们的目光相遇。鸣棋眼底的温柔一分一分的冷却,就要凝结成冰时,又忽然再次温柔。他转过她的身体,改成从背后抱住她。慢慢闭上眼睛,“要欺骗一个人的心是很难的。你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怀中人抖了一下。
“不用害怕。如果我不说出来,你才危险。我告诉你一切,本身就是一种决定,决定要接受你。”然后他揉了揉怀中人儿僵硬不知该作何反应的肩头,“首先就是再不用怕我。”幽烛晃出的光影里是鸣棋也已经自觉别扭的脸,他放开长乐时,摸了摸他脸上那个生硬的微笑。目光中浮现起懊恼颜色。
长乐显然也没把他之前的话当真。一得到空隙,就从他怀中钻了出去。他眼中升起隐约的失望,“他们在你面前把我形容成什么样子?凶狠,杀人无度,还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又或者是什么更加不能入耳的说法?”
原本,极力掩饰慌张的长乐,彻底受了惊吓一般垂头躲避他目光。“看来,他们是真的说了,不过连用的词都一模一样吗?那可真是不容易。绝对是值得珍惜的暗窥者。我要是这就惊吓到他们,让他们不再以此为生,觉得无聊的反而会是我!我的意思是在说惺惺相惜,你懂吗?”他的目光向她看过去。她目光里除了茫然与恐惧,多了一些好奇。就像他母亲养的那只糖豆正在好奇母亲为什么摇她手里的鲜鱼。他的目光落在她显得过分粗大的手掌之上,“你识字吗?”?她垂下头去,摇了摇。或许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鸣棋收敛起他的失望?。??
?他在心上想着不会才好,不会才对。女子无才便是德,从前他不了解这句话的意思,经历过了才知道,确实是句至理名言。无忧如果不是读那么多书,懂那么多道理,也不会这么成功的周旋在他母亲身边,然后,他马上很生气的想,他再也不要想那个名字。或者应该把对她的愤恨转变成对眼前这女子的喜爱。形于对无忧的报复。
另一个声音比这些更快的再否认他的想法,无忧是被合周骗走的,她并没有做错任何的事。
然后鸣棋低下头时,发现长乐正用衣服上垂下来的一条锦带不断的做着翻绳的游戏,只是她自己跟自己已经玩的很好。他看到那个目光微微舒展,旖贞小的时候,会常常缠着他一起玩这个。“要不要我帮你,那样看起来太别扭了,对于这个,我很在行。”
鸣棋这样忽然出声,似乎是吓了长乐一跳,所以她当然就没有弄懂鸣棋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其实鸣棋也早就看出来了,自己跟她说的十句话,其中有八句她都是不太明白的。但是因为恐惧另一半就是真的听不明白。
但是鸣棋亲手去拉她手中的锦带了。在长乐慌张的缩回去手指的时候,鸣棋已经手指伶俐的翻成了一个花样,给她看。但那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花绳。所以平时没少玩这个游戏的长乐,一下子就看出了,如何解决它的办法,而且也一改之前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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