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在他怀中,蹭了蹭,然后,似乎就这么舒服地睡着了。
大汗不忍弄醒她,就这么的让大阏氏进来!
径直进来的大阏氏一看到这场景,就知道,宁月在跟她耍什么花哨的心思,她在心上冷笑,不知死的鬼,脸上的笑意却是一贯的和颜悦色,仿佛入眼的并不是二人情意绵绵,只是在正常不过的衬物风景罢了!
微雪初霁,无忧与沙木仍在洞口遥望明月。
无忧看向沙木,“我要想的东西还有很多,大公主为什么将我要到身边,许多人以为那是她并不怕皇上,也向来为所欲为的原因。可我自己很清楚,她会看向我本来就不简单。因为只要仔细想想,能看得出,将我要来她身边这件事情,是大公主为所欲为之中最简单最不值得一提的一件,却也是最最无趣儿的一种!她还有很多更加欢乐的玩法。像我这样无所凭恃的人,会更懂得,这种广大羽翼的庇护,不会凭空而来,尤其是大公主这种目空一切的高贵掌权者!那个危险的必有所图,常常会让我在睡梦中惊醒!”无忧移开了看向沙木的目光,只因她知道,现在她的眼睛里一定浸满了伤痛,甚至还能找到腐朽却长存的痛恨。她想,她真的是有点说多了。大概是要死了的缘故。而且执意要保守的秘密也纵口直宣。
明亮的月色之下,沙木向她伸出的想要拍拍她发顶的手,在雪白的沙地上,映出停顿的一个影子。
但最终还是退了回去,真正传过来的,只有他的声音,“即使是远在万里之外,我也早有耳闻,那位大公主的确不是一个喜欢做赔本买卖的人,但即使这样危机重重,你也想要再回去吗?”沙木那双很有力量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执着,而那执着,正是映在他眸中的无忧。感觉到无忧,似乎要转过头来看他。他有些局促不安的,赶紧将目光移回了自己的前方,“现在我好像有些能够理解合周公子的担心了!她是在利用你的野心。可合周并不是担心她对你的利用。而是在担心,你并不是她唯一拥有的,要利用的人,他一定在害怕,某一天,你从大公主看中的利用里被抛弃。连这里的人都在说,在这世上,那位大公主只爱皇帝的宝座。”
无忧现在开始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那个,她到死都要坚持的执着,不需要任何人的评判。也不用谈及对错。如果真的想让她释怀,要么,如她所愿,要么,送她入地狱。两样皆是无悔。但是,她猜得到,关于大公主只爱皇帝宝座的这种说法,到底是谁广而告之的!没有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会将自己的野心一而在再而三的昭告天下。甚至已经远至茫茫沙漠之上。而那唯一一个愿意让大公主野心昭著的人。就是大公主野心所指的位置上的人。远离一切的时候,似乎一切也就能清晰的看到内里的本质了。原来,一切都是今上在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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