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如袁天罡所说,关陇世族并未虐待他,相反应是好吃好喝供养着,试图拉拢着他。
“老师……”
郭业立马迎上前去,喊道:“这些日子让老师在南方受罪了,郭业相救来迟,还望老师恕罪!”
谁知虞世南并未领郭业的这份情,而是板着一张老脸挥袖一喝:“哼,我虞世南没你这么一个学生!”
随后硬生生将郭业晾在了一边,自个儿一人生起了闷气。
卧槽儿,热脸蛋贴了个冷屁股啊?
老头子什么情况啊?
郭业一时间没有琢磨过来,这时朱胖子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凑近郭业耳边嘀嘀咕咕了起来。
朱胖子一说完,郭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随即,他挥挥手示意朱胖子和曹录勋几人退下,又喝走了他与虞世南附近的兵丁,这才走上前去,冲虞世南苦笑道:“老师啊,原来你是因为我用城中金砖来换你归来而生气啊?”
虞世南仍旧是板着脸,不过却是转过头来看着郭业,冷冷喝道:“哼,这笔富可敌国的金砖既不是我虞世南的,也不是你郭业的,你有什么权力拿来与贼寇相妥协,换我归来?虞某人不惜一死亦不降贼,何须你用金砖来换我苟且偷生?郭业啊郭业,你误我虞世南一世清名啊!!!”
郭业心里何尝不清楚虞世南是个什么人?袁天罡都说他宁死不降,被软禁在贼营中这么久了,又怎会接受自己用金砖将他换回这个事实呢?
有的人是活在当下,生命无价,其他都是浮云。
而有的是却是爱惜名声胜过爱惜自己的生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显然,虞世南就是属于后者。
但是郭业能眼睁睁地看着虞世南身陷贼营,不知何日丢了性命吗?
而且里面还有虞世南不知道的隐衷。
于是,他还是一脸苦笑地说道:“老师,你听我解释。”
“无需解释!”
虞世南狠狠一摆手,断然拒绝道:“老夫没你这么一个不尊朝廷不尊君上,罔顾江山社稷,陷我虞世南于不义的学生。”
日,救人还救出这么大个罪名来了。
越是这样,郭业就要越要解释清楚了,不然这误会就越扯越大了。
“老师,你听我解释,事情并非你想象中那样,其实是这么一回事……”
“报――报――”
突然,一名黑盔铁甲之人跑上城来,来到郭业这边打断了他火急火燎的解释,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曹录勋。
只听曹录勋不待郭业相询,便大声报道:“禀报郭大人,我们在床弩阵那边发现状况,对岸的虔州城好像有些不对劲,貌……貌似他们在撤兵……您瞧……”
说这话的功夫,曹录勋突然侧身一转抬臂遥遥一指对岸的码头,讶异道:“错不了,就是在退兵撤城,大人您瞧,他们已经开始烧毁对岸江边的船只了。”
郭业闻言一愣,侧目望去,可不……
对岸江边,火光冲天,一片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