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快乐。”董添旺再次拉了下衣襟,然后直了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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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这只老虎都是自己的亲人。
而且,老虎自幼父母双亡,是他一手带大的。
即便老虎再无,也该惦记一下这养育之恩。
“叔叔的记还真是好。”董眺基挥挥手,卫兵们都下去了,可门外的螳螂们,却都跳了进来。
小的站在董添旺的背后,大的挡住了汴梁的去路,将两人隔离开来。
望着这个巨大的螳螂,汴梁的心底再次冒出了寒气,这只螳螂,比当时袭击巡察们的要小的多,可它的手刀却有八只!
被这样的螳螂盯上,想要逃命,几乎是不可能的。
至少,自己完全做不到。
该死,要是电离枪能用就好了。
董添旺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卫兵们的退去,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接下来的事,这只老虎显然不想让别人看到。
难道说,老虎要对自己下手?
这么想着,他下意识的将右手伸入口袋,把那个透明的球捏在了手心。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的一切,我都记得,希望你也能记住。”董添旺握紧了双手,大声喊着,像是要唤醒老虎的灵魂。
“叔叔的好,侄儿怎会忘记,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节,都让我过了。”董眺基走到叔叔的面前,淡淡的说着。
说完,他指了指医院外面,接着说,“明天又是一年一度的节,还望叔叔成全。”
董眺基的声音很平静,可这话听在董添旺耳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你敢。”董添旺伸出左手,用食指指着侄子,厉声喝着。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盖过了医院附近所有的声音。
汴梁侧,透过螳螂的躯,骇然发现,董添旺的左手,已经掉到了地上,他左侧的肩胛处,鲜血将整件白衣染红。
由于痛苦,董添旺已经站不住了,他右膝跪在地上,右手握拳也撑在地上,不这么做,他一定会倒下。
“叔叔,有些节终归是要过的。”董眺基看着犹自强撑着的叔叔,用一种很亲切的口吻说着,“明天是丧亲节,既然你从来都不愿让我祭拜父母,那我明天就祭拜你吧。”
“你!”董添旺侧着头,脸上的肌因为痛苦而扭曲着。“你这么做,对得起忠孝礼义,对得起良心吗?”
董眺基的父母,犯叛国罪被处了极刑,根据郑天族当时的法律,祭拜叛国犯者,视为同罪,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直没带侄子去祭拜,想不到今天,董眺基竟然将这事怪在他头上。
董眺基蹲下去,微笑的看着叔叔,“沈追老师的话,真的很臭,叔叔你又何必挂在嘴边。”
“你。。。我看你的书都白读了!”董添旺目眦裂的瞪着他。
“唉。。。”董眺基轻叹一声,用手蘸起地上的血渍,轻轻的撮着,“叔叔,你被骗了,所谓的忠孝礼义,要倒过来读,忠孝是效忠,礼仪是义理,老师的原名,叫做沈义理。”
忠孝礼义,真正的意思是效忠义理,也就是效忠他沈追!
“呸!强词夺理!”董添旺一口浓痰吐在了侄子的脸上。
欺师灭祖,还要找理由!
这种行为,天理不容!
他很想揍董眺基一顿,无奈手脚都动弹不得,只能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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